守望者星空:马化腾的麦田和悬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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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咸肉刀B刀 那个身影是不是更像马化腾 微信开屏界面,是有点性冷淡的。 微信背后交织的庞大社交世界,则流淌着原始滚烫的荷尔蒙。 附近的人,摇一摇,漂流瓶,公众号,这些功能像欲望的皮条客,将原本的物理距离和中国人矜持克制的低洼地,迅速填平。 不能否认,这是微信初始加速度的最重要驱动力。 张小龙做了个很有趣的决定,把这张性冷淡的图片,放在欲望社交世界的入口处。 图是张小龙亲自选定的。原图则是天文爱好者熟知的经典图片。摄于 1972 年,阿波罗 17 号飞船宇航员,用一台 80 毫米镜头的哈苏照相机拍下的第一张完整地球照片。 这里面,冰凉的数字科技,宇宙背景的神秘美,蓬勃生长的世俗社交,构成了腾讯移动时代冷色的产品价值取向。 似乎,依稀有了点儿“乔布斯”的魅影。 张小龙对图片做了合成与处理:“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地平线上,面对蓝色星球,仿佛在期待来自宇宙同类的呼唤”。你也多少也能从中嗅出些残留的KENT烟味儿和烟雾里的极简文艺腔调 那个身影,孤独的站在那儿,心怀期待,仰望星空。这好像应该是天文爱好者马化腾很爱干的事儿。但所有人都知道图片里那个背影是张小龙自己。 这个身影看上去好像在守望什么,是不是像一个麦田里守望者的故事。 比如:“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。几千几万个小孩,附近没有一个大人。我就在悬崖边。职务是在那儿守望,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,我就把他捉住。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。” 天文爱好者的马化腾,在创立腾讯的很多年以后和他人聊起他的爱好,突然说:“互联网是不是很像一个不确定的,正在爆炸的星系”。 此刻,再来看那个孤独站在地平线上的身影,是不是更应该,或者就该是马化腾。 和菜头评价好友张小龙生性孤独,烟瘾大,深夜音乐和每周一次网球,其余时间夜以继日写代码,“冷”如清修者。 起不了床,张小龙不愿参加腾讯最高的总办会议,隔绝媒体采访,他了无牵挂的活在程序和代码世界里。不过这种冷,是洞知世界后,世界却与我无关。是知而不为。 张小龙肯定比腾讯99%程序员更了解欲望和肉体,才有他敏锐后的与世隔绝和了无生趣,是冷漠的“冷”。 对比马化腾抱一下自家女员工都要脸红。坐电梯时,面对女人灼热的目光,是故意低头的视若无物,张小龙身上少了点烟火味儿。 2010 年底,正值3Q大战落幕,刘炽平回忆起马化腾“突然变得特别喜欢跟人交流”,甚至请了媒体专家到总办会上分享公关和沟通技巧。 相比曾经“不喜欢管人,不喜欢接受采访,不喜欢与人打交道,独自坐在电脑旁是最舒服的时候”,马化腾的这种“冷”,可能离地面更近一点,是“不知而为之”,更多是缺乏技巧产生的距离感。 因此,马化腾对待世界的方式,不是“与我无关”,而是笨拙,他比张小龙更主动点,“冷色”的背后,多了点烟火味儿。 这样来看,那个孤独的身影更应该像马化腾。张小龙将他放到微信世界的入口,他在那个入口处,是不是成了一个守望者。 依旧冷色,但有了焦虑的暖色,这是一个守望人需要的。 站在麦田和悬崖之间 抬头是星空,那是希望;低头是悬崖,那里有危机和恐惧。 腾讯是不是那块麦田,互联网是不是那块陡峭悬崖。天文爱好者马化腾,就那样孤独的站在麦田和悬崖的中间。 那一年,腾讯与微博大战正酣,却远远看不到一场战争的黎明。腾讯微博上线于 2010 年 5 月,新浪微博比他们整整早 8 个月。 面对老辣的曹会计,马化腾的“后发策略”折戟而归。“抄袭,导流,优化,迭代,超越”,屡试不爽的产品宝典,没有登上诺曼底,带来的只是敦刻尔克大撤退。可马化腾知道,他没有退路。 移动互联网像惩罚世人的大洪水,马化腾想要一张登上诺亚方舟的船票。微博一度被寄予厚望,犹如那根漂浮的稻草。 2010 年到 2011 年间的短短几个月,腾讯徘徊生死一线间。 麦田和悬崖之间有守望人,“微博”就像那个傻瓜一样冲向悬崖的孩子,可惜马化腾没有抓到他。 失职的守望人,望着日渐贫瘠的麦田,笨拙到要求做点什么。不擅长交际的马化腾,硬着头皮,挨个约自己的老熟人们来落户腾讯开微博。 当然,是杯水车薪罢。 2011 年 2 月,腾讯对外宣称微博用户量达到 1 亿,但谁都知道这是公关术,拿掉机械粉和僵尸粉,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 这与后来马云逼着员工帮“来往”拉人头的“馊主意”多少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。只不过那时候站在岸上的,换成了马化腾。 腾讯微博败退比预想的要早的多,虽然微博事业部直到 2014 年才撤销。打败新浪微博的肯定不是“微博”。 2010 年,下半年,深夜,张小龙给马化腾写了一份邮件。 一粒种子埋入麦田。它的名字,叫微信。 2011 年 7 月,微信推出“附近的人”,微信日增用户数跃迁为10w以上,而那时候他们还未动用QQ资源。 麦田是一块希望的田野,有肥沃的土壤和星空。这一次,马化腾终于等到了来自星空深处的呼唤。 2011 年 11 月,深圳威尼斯酒店,马化腾在酒席间用很轻的声音对吴晓波说:“微博的战争已经结束了”。 有生长,就会有凋零。一年多后,MIG总裁刘成敏请辞。 一年多前,他率领的两支重骑兵在微信的推出过程中完败给张小龙,他坦诚:“自己必须对这件事情负责”。 张小龙回忆:从公司角度看,抓住这个机遇更重要,而不是说怎么样花费资源更重要。从腾讯企业文化看,从来有内部赛马机制,让企业保持了一种面对竞争的紧张性。 历史上决定腾讯命运的产品,比如QQ秀、QQ空间、QQ游戏、微信、王者荣耀,都不是来自高层的决策,而是边缘创新的结果。 内部赛马机制,让腾讯内生性充满张力。 当公司越来越大,变成金字塔结构,上面那个人必须能随时能注意到下面正在发生什么。然后迅速作出判断和决策。 2010 年的那个深夜,马化腾回复张小龙邮件,没有超过两个小时,他回了四个字:“马上就做”。 腾讯的宽广边界和混沌边缘是深邃的星空和麦田,他站在悬崖的边上,战战兢兢的等待来自星空的呼唤和冲出麦田的孩子。 马化腾生怕会错过他们。 与世界为敌的笨蛋 《麦田守望者》的霍尔顿拒绝一切“文明”,不惜与这个世界为敌,他想成为“我”,但世界让“我”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“他”。 互联网依旧是片“丛林”,马化腾是不是那个成人版“霍尔顿”。但原本笨拙、保守的马化腾没能成为自己,也不能成为自己。 守望者无畏,马化腾“怯弱”,使命比偏安一隅更重要。 (编辑:广州站长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